关税政策损及美国企业

2018-09-03

调整字号:

2018年第60期(总第1857期)    2018年8月27日(星期一)

  [本期要点] 关税政策损及美国企业 鲍威尔认为逐步加息有利于经济 央行稳汇率还有后招 中国医改提振跨国药企在华销售额

  关税政策损及美国企业

  [摘要:美联储的调查数据显示,美国对进口产品加征关税令美国企业面临成本上升和海外销售额下滑的双重压力,从而对美国企业整体利润造成负面影响。亚特兰大联储银行行长警告,美国企业将特朗普关税的成本转嫁给消费者的举措,可能使货币政策决策复杂化。美国政府就2000亿美元对华加征关税计划举行听证会期间,大量小企业恳请将他们进口的中国商品从关税清单剔除。]

  美国纽约联邦储备银行8月16日发布的调查数据调查显示,约68%的受访制造企业和44%的受访服务企业认为,近期美国上调进口关税已导致企业成本上升,其中16%的制造企业和5%的服务企业认为成本显著上升。当被问及美国贸易政策变化对今明两年企业成本和销售价格的影响时,大约四分之三的制造企业预期今明两年成本将继续上升,约一半的制造企业预期销售价格也将上涨;约三分之一的服务企业预期今明两年销售价格将上涨。调查还显示,海外销售额分别占受访制造企业和服务企业总收入的12%和10%。约三分之一的制造企业和四分之一的服务企业认为,美国关税政策将导致今年企业海外销售额下滑。在评估美国关税政策对企业业绩的总体影响时,约51%的制造企业和40%的服务企业认为关税将对今年企业利润产生负面影响。还有一些受访企业认为,未来贸易政策的不确定性也给企业发展规划和投资计划带来挑战。

  另据报道,亚特兰大联储银行行长警告,美国企业将特朗普关税的成本转嫁给消费者的举措,可能使货币政策决策复杂化。美联储(Fed)政策制定者警告称,在这家美国央行寻求保持通胀稳定之际,美国企业将特朗普总统的关税成本转嫁给消费者的举措,可能会使货币政策决策复杂化。

  亚特兰大联邦储备银行行长拉斐尔·博斯蒂克(Raphael Bostic)对英国《金融时报》表示,他认为美国正处于消费者开始感受到钢铝等产品关税上调影响的“拐点”。“越来越多的公司告诉我们,它们将开始转嫁成本上涨,这些举措将反映在最终的商品价格上,”他在堪萨斯城联邦储备银行(Kansas City Fed)的杰克逊霍尔(Jackson Hole)年会间隙接受采访时说,“不少企业告诉我,迄今为止,它们还能够吸收相当一部分价格上涨,但它们这样做的空间正在消失。”

  权衡关税的影响正成为美联储的一项挑战。政策制定者们表示,在提高关税以及由此引发的报复成为通胀隐忧的同时,贸易战还可能拖累企业信心,促使企业搁置投资,从而抑制经济增长。

  眼下,美联储官员认为美国的通胀压力受到了抑制;实际上,美国央行近年更大的问题是通胀一直未能达到目标。美联储主席杰伊·鲍威尔(Jay Powell)在杰克逊霍尔的演讲中对通胀风险表示乐观,称他并未看到通胀突破美联储2%目标的迹象。

  但国际清算银行(BIS)总经理奥古斯丁·卡斯滕斯(Agustín Carstens)警告称,全球化的倒退可能削弱一直以来压低通胀的力量。他在周末表示:“关税可能拉高价格,伤害美国消费者和美国的出口。它将推高价格,可能要求货币政策通过更快加息做出回应。”

  达拉斯联邦储备银行(Dallas Fed)行长罗伯特·卡普兰(Robert Kaplan)在一次采访中表示,他希望贸易紧张对经济的影响将是可控的,并补充称,随着美联储逐渐转向中性政策,他预计还会有三到四次加息。但他表示,他也听到越来越多的公司谈论将上涨的成本转嫁给消费者。“越来越多的企业多年来第一次对我表示,它们正在提价,或者打算提价。如果我们在不久的将来在数据中看到这种情况,我不会感到惊讶。”

  克利夫兰联邦储备银行(Cleveland Fed)行长洛丽塔·梅斯特(Loretta Mester)表示,企业之所以觉得自己能够将上涨的成本转嫁给消费者,部分原因是需求强劲。她补充说,如果关税导致一次性的价格上涨,美联储很可能将保持在逐步加息的轨道上。梅斯特表示:“如果我们继续没完没了地加征这些关税,税率不断提高,打击面不断加大,那么我们可能会经历更长期的通胀上扬,而那会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一些。”博斯蒂克表示,没有必要在货币政策上采取激进措施,因为没有迹象表明美国经济过热。但他补充称:“我们正处于一个拐点,贸易政策正开始影响消费者在商店里的见闻和体验。”

  另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在针对特朗普威胁的对另外2000亿美元进口中国商品加征关税举行的公开听证会上,他们一个接一个在美国政府官员组成的一个小组面前列队走过,恳求美国同中国开打愈演愈烈的贸易战时能对他们网开一面。

  Annjoy公司的亚当·芬克尔(Adam Finkel)就是其中之一。这是一家总部位于亚利桑那州的纸质购物袋供应商,其客户包括J Crew和Godiva等零售商。Blue Ribbon Products的温德尔·豪尔顿(Wendell Howerton)也是其中之一。该公司是一家总部位于北卡罗来纳州的捕鱼用鱼网生产商。

  有代表家电生产商和美国捕鱼业的游说团体。还有来自佐治亚州乡下的Elberta Crate & Box公司的史蒂夫·威廉姆斯(Steve Williams),该公司从1905年开始营运,生产装水果和蔬菜的木制容器。如果新关税最终得以实施,所有这些企业的业务都将遭受沉重打击。

  威廉姆斯在作证后表示:“所有一切都被卷入贸易战中,我们是其中一部分。公平地说,我认为我理解政府想要达到什么效果,但对于相当数量的企业来说,克服其中一些问题可能是毁灭性的,或者是非常困难的。”威廉姆斯表示,美国政府对加拿大木材和中国线材征收关税,已导致其利润减少40%。但如果美国官员继续推进对包括软木胶合板——Elberta公司生产板条箱的主要原料——在内的商品加征关税的计划,该公司可能被迫考虑其他选择,包括在美国以外生产。

  对特朗普保护主义政策所产生影响的担忧在美国经济的各个领域逐步升温,大量美国企业目前依靠全球供应链——尤其是包括中国的供应链——来保持低价格和高利润,他们担心这个时代很快会结束。

  在今年早些时候美中贸易争端的第一阶段,一些小企业寄望他们可以免受任何大的冲击,因为对价值500亿美元的商品加征关税的影响范围很有限。但当美国政府更进一步,表示准备对另外2000亿美元商品加征最高25%的关税后,几乎没有哪个行业能够幸免于难,都将遭受由此带来的销售下降、失业和价格上涨等多重影响。

  在听证会上,许多企业高管要求政府官员将他们青睐的进口中国商品从令人生畏的关税清单中剔除,但这其中可能会有多大的回旋余地还不得而知。

  “政府一开始做出了一个清醒的决定,瞄准那些不会对消费者造成影响的产品,”华盛顿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的比尔·赖因施(Bill Reinsch)说。“不过,一旦规模扩大到2000亿美元,你就不可避免要对消费者造成影响,因为波及范围实在太大了。”

  芬克尔预计,如果从中国采购的成本变得过高,供应将会出现“立即中断”。“在黑色星期五、圣诞节和之后永远,美国各地的购物中心再也看不到购物袋了,”他对听证小组说。

  在华盛顿和北京方面的谈判代表讨论可能的解决方案之际,美国的新一轮关税和中国的报复行动仍有可能避免。但鲜有人乐观地认为,由美国财政部高级官员戴维·马尔帕斯(David Malpass)和中国商务部高级官员王受文分别带队的会谈能够取得成功。“就像所有其他谈判都以失败告终一样,我对此次谈判也持怀疑态度,”贝克·麦坚时国际律师事务所(Baker McKenzie)的合伙人、曾在小布什政府担任国际经济事务官员的罗德·亨特(Rod Hunter)说。

  一些企业对特朗普政府的保护主义举措表示欢迎,一些企业作证时对关税计划表示支持。一家总部位于纽约的金属球链制造商认为,关税是对抗中国不公平竞争的唯一矫正措施。“竞争环境不公平,我们施展浑身解数在国际舞台上竞争,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上述金属球链公司的小瓦尔·陶布纳(Val Taubner Jr.)说。

  但大多数公司感受到的是压力。豪尔顿表示,他的渔网公司一直在中国以外积极寻找替代货源,最近在泰国找到类似产品,但价格要高20%至30%。“我们无法承担如此高的关税,”他说,“客户会对渔网进行修补,延长使用时间。”威廉姆斯估算,在他参加的三个小组听证会中,8家作证的公司中有7家反对加征关税。“他们希望获得豁免或减免,他们希望得到一定的宽限期。”

(综合消息)

  鲍威尔认为逐步加息有利于经济

  美联储(Fed)主席鲍威尔8月24日辩称升息对经济有利,并暗示未来仍会继续升息,尽管美国总统特朗普批评借贷成本上升。美联储在2015年开始收紧货币政策,今年已升息两次,下月料再升息一次,年底前还可能再升息一次。

  鲍威尔在杰克森霍尔的一次研讨会上称,他想“在今天解释为什么我的同僚和我认为这样逐步升息的进程……仍然适宜。”“经济表现强劲,通胀率接近2%的联储目标,大多数想找工作的人都能找到。如果收入和就业增长强劲的势头持续,进一步逐步上调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可能是恰当的,”鲍威尔说。鲍威尔的言论没有对特朗普的批评作出直接回应。特朗普表示,在努力刺激经济成长之际,他对美联储升息“并不感到兴奋”。

  堪萨斯联储主办的杰克森霍尔年会是美联储倍受关注的年度会议之一,来自其它国家央行的代表也会出席会议,吸引了国际媒体的关注。经济合作暨发展组织(OECD)首席经济学家劳伦斯·布恩称,特朗普在“以财政刺激拉动经济,要求你不要收紧利率政策,但美联储在使货币政策恢复正常化,并不是真正的收紧,而是在随着经济复苏将利率提高至中性水平。”“金融环境非常好,(鲍威尔)是顺应这些趋势收紧政策,”布恩称。

  鲍威尔称,升息是保护美国经济复苏,让就业增长保持最强劲,并使通胀受控的最好方法。他的讲话后,利率期货交易商几乎未受影响,继续押注9月和12月升息。联邦基金和欧洲美元利率期货价格显示,金融市场现预计明年仅升息一次,到2019年中时利率区间为2.50-2.75%,高于当前1.75-2.00%的目标区间。

  美联储决策者在6月的预测为明年升息三次。今年研讨会的主题包括市场结构的转变,鲍威尔利用这一主题来阐述,为什么“充分就业”水平和中性利率等概念的转变可以为渐进加息提供理据。

  他表示,美联储过去的错误,诸如对充分就业水平的错误估计,导致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通胀急升,这意味着美联储今天不应该假定目前对这些经济变量的估计是准确的。鲍威尔说,美联储“一直在经济过热和过早收紧政策的浅滩之间航行,对于那些似乎正在改变的导航指南仅有模糊的认识”。

  在失业率很低的情况下,“为什么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不更激进地收紧货币政策,以遏制经济过热和通胀?在没有明显迹象显示通胀出现问题的情况下,FOMC为何要冒着扼杀就业增长和经济持续扩张的风险收紧政策?”鲍威尔说,(我们的)决定是谨慎行事。“我认为目前渐进加息的路径,是FOMC谨慎应对这两种风险的做法。”

  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总裁布拉德表示,美联储应当停止升息,因为没有迹象显示通胀急速上升,而且在财政刺激的效应减弱之后,明年经济增长预计会放缓。“如果问我的看法,我就会按兵不动,当有数据的时候相应做出反应,”布拉德在杰克森霍尔参加全球央行年会时对CNBC表示。他说“我没有看到太大通胀压力。”

  而克利夫兰联邦储备银行总裁梅斯特(Loretta Mester)在接受CNBC采访时则持相反的观点,称她仍然认为适宜逐步升息。

(Reuters,2018.8.27)

  央行稳汇率还有后招

  面对不断升温的购汇情绪,中国监管层再度祭出人民币兑美元中间价逆周期因子,以对冲市场情绪的顺周期波动,缓解外汇市场可能存在的“羊群效应”。但是,相信这不会是人民银行稳定汇率的最后王牌,人行稳定汇率仍有余地。

  今年7月31日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稳定经济的大政方针,提出的六个稳定,排在第二位的就是稳定金融,而且,稳定金融对于稳定外贸、稳定外资、稳定出口,甚至稳定就业都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说,稳定金融是六个稳定的重中之重。而稳定金融的核心是稳定预期。稳定金融主战场有两个,一个是股市,一个是汇率。

  8月初,人行先将远期售汇业务的外汇风险准备金率从0调整到20%,相当于让银行为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亏损而计提风险准备,通过价格传导抑制企业远期售汇的顺周期行为,属于透明、非歧视性、价格型的逆周期宏观审慎政策工具。10天后,人行对离岸空头出手。人行上海总部8月16日通知要求上海自贸区分账核算单元的三个净流出公式暂不执行,各银行不得通过同业往来账户向境外存放或拆放人民币资金,但实体经济真实的跨境资金收付需求不能受影响。这是为了减少境外人民币流通量,遏制套利资金做空人民币。这一政策落地后,离岸人民币对美元汇率连续走高,从8月15日盘中创下的6.9580的近期新低,一度走高至6.82附近,并与在岸市场形成倒挂。而最新祭出的逆周期因子,无疑是央行调节外汇市场的工具箱中,效果最立竿见影的一个。人民币汇率在在岸和离岸市场均明显反弹,已经从逼近6.90一线反弹到6.80附近。

  人行连续三个举措已经明显打击了空头的气氛,尤其是重新启动逆周期因子更为主动,调节效果也更加立竿见影。远期风险准备金只能提高企业远期购汇的成本,并不是限制购汇,只对那些为了投机而进行的远期购汇可能会受影响,而逆周期因子能够使中间价更加反映市场供求的变化,对中间价的定价影响也更直接。

  上周五重新引入逆周期因子,对市场的影响应该比较有限,可以起到稳定人民币预期的作用,但由此就说人民币将出现大幅度的升值还不现实。今年导致人民币持续贬值的主要因素是中美贸易战持续升级和中国经济增长放缓。目前中美贸易战仍然没有缓和的迹象,2000亿美元的较量预计在9月底10月初不可避免地开始,所以说人民币汇率仍然将承受更大的压力。

  在三次出手之后,人行为稳定人民币汇率并不是没有牌可出了,相信人行为应对汇率变动留出了足够的余地,而且可动用的工具还比较多,就是到了最后关键时刻,甚至还可以拿出一些行政干预的措施。人行出手至少可以保证人民币7整数关口在一定阶段内不会遭受严重威胁,而保7到了关键时刻,人行还会继续有组合拳打出。

(香港商报,2018.8.27)

  中国医改提振跨国药企在华销售额

  越来越多的进口药品被纳入中国医保,同时中国加快了对外国新药的审批,这提振了外国药企的在华销售。

  虽然中国政府迫使全球最大制药公司下调畅销药品价格,但它们对在华业务感到乐观,原因是扩大的国家医保和加快的审批提振了它们在中国这个全球第二大药品市场的销售。

  在华销售额最大的两家海外制药公司——阿斯利康(AstraZeneca)和辉瑞(Pfizer)均表示,上季度在华销售额同比增长24%。

  与去年分别为15%和16%的增幅相比,这是一次大幅提高。阿斯利康首席执行官帕斯卡尔·索里奥(Pascal Soriot)在电话会议上对投资者表示:“这是突如其来的非常不错的表现。”

  中国欧盟商会(EU Chamber of Commerce in China)今年6月表示,所有在华欧洲企业中,制药企业最为乐观,83%的制药企业对增长持乐观态度。

  上海美国商会(American Chamber of Commerce in Shanghai)的数据显示,制药行业表示乐观的企业比例较去年增长了40%,是所有行业中态度转变最大的。从事制药、医疗器械、生命科学的企业中87%的企业对商业前景表示“乐观”。

  总部位于伦敦的艾意凯咨询(LEK Consulting)的数据显示,中国去年的药品销售额达到1230亿美元。该公司预计,随着中国日益富裕和老龄化的人口变得更容易罹患癌症等慢性病,现在直至2022年中国医药市场将以每年超过5%的速度增长。

  过去20年,跨国医药公司在中国的增长主要通过高价出售专利保护到期的品牌药物实现,因为中国本土药企在药品质量上无法与之匹敌。中国是辉瑞仅次于美国和日本的第三大市场。

  但由于需要重新进行临床试验等额外要求,跨国药企的创新药很难获得批准,它们往往需要在发达市场上市后再等7年才能在中国销售。

  近年来,随着中国政府推动数百种专利保护到期的品牌药物降价——作为将它们纳入国家医保计划的条件——跨国公司在华增长出现放缓。

  但是制药商们如今发现,纳入国家医保促进了它们的药品销售。例如,瑞银(UBS)的数据显示,罗氏(Roche)去年将化疗药物阿瓦斯丁(Avastin)在华的价格下调了近70%,但由于被纳入了国家医保,该药实现了约25%的收入增长。

  索里奥表示:“我们的许多新药正在进入医保报销,这在加速我们的在华增长。”

  另一项对跨国药企有利的因素是新药审批速度的快速提高。去年,中国政府取消了外国药企在母国已获批药物需在华重新进行临床试验才能上市的要求,而且自2014年以来将药品审批人员增加了7倍,以清理积压的申请。

  这些举措带来的效果明显。行业数据服务机构GBI Health的数据显示,去年有39种进口药品获得批准,超过之前三年的总和。

  今年已有逾15种进口药物获得批准,其中包括百时美施贵宝(BMS)于6月获批的Opdivo、默克(Merck)上月获批的Keytruda以及罗氏本月获批的Alecensa。这些药物都是新一代免疫疗法的一部分,是药企在欧美的巨大营收来源。Keytruda仅用时5个月便获批。

  今年在华获批的其他畅销药物还有吉利德(Gilead)于5月获批的肝炎治疗药物Epclusa,以及默克经过三年审核于4月获批的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加卫苗9”(Gardasil 9),相比之下,较早上市的类似疫苗经过了10年审批。

  罗氏首席执行官丹尼尔·奥戴(Daniel O’Day)表示,最近一个季度在华16%的增长显示出,“中国有能力在比过去快得多的时间内让新型肿瘤类药物上市和纳入医保”。

  艾意凯咨询合伙人陈玮(Helen Chen)表示,从加快的药品注册中受益最大的是生产治疗肿瘤、肝炎及罕见病药物的企业。她说:“大型制药公司是最大受益者。”

  但北京方面削减医疗支出、打造世界级本土制药工业的努力,给跨国药企的未来蒙上了阴影。中国药企生产仿制药的质量正在提高,有些甚至获得了美国的认证。

  花旗(Citibank)的数据显示,这使得中国本土药企的增长速度超过了海外药企,导致10家在华最大外国药企的市场份额过去几年略有下降,至略低于20%。在部分药物上,这种下滑将变得更加明显。

  例如,据花旗称,赛诺菲(Sanofi)的抗凝血药物Plavix 2016年在该类药物市场占据83%的份额,但随着中国公司深圳信立泰(Salubris)的份额增长,Plavix的市场份额到2020年将会降至60%。

据花旗预测,由于中国生产的仿制药的竞争,辉瑞公司的降胆固醇药物Lipitor的市场份额预计将在同期从74%降至46%。

  据花旗称,跨国公司正在向本地竞争对手出售销售额下降的药品的制造权,过去几年大约有20宗此类交易。

  但分析师表示,跨国公司的专利过期药物仍有可能实现增长,因为整体市场正在增长,而且中国患者在国内药物质量丑闻后增强了对外国品牌的信任——例如最近一个月有报道称,两家中国公司销售了100万支问题疫苗。

  曾担任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局长、后任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副局长的毕井泉策划了中国的药品审批改革,他因疫苗丑闻而辞职,这可能会减缓制药行业的增长,因为监管机构采取了更为谨慎的态度。

  陈玮表示:“我们看到中国政府的态度有了一些改变,他们变得更加关注自身责任,而不是以执法和检查为导向。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可能会放缓或被逆转的好的政策趋势。”

  北京方面本月表示,正在与外国公司就18种抗癌药物的价格进行谈判,其中包括诺华(Novartis)的Jakavi和辉瑞的Inlyta,这是将它们纳入国家医保的前奏。

  瑞银分析师赵冰表示,这个消息显示,当前的监管体系不会受到毕井泉辞职的影响。

更长期的风险是,北京方面要求,国内仿制药必须证明其质量与外国竞争对手相当。

  监管机构最初表示,要求国内制药商在今年年底前证明其等效性,否则会被迫退出市场。到目前为止,已有68种中国药物通过了测试。

  由于市场上有数千种药物,行业高管们表示这个过程将持续数年时间。 但赵冰表示,一旦完成,“医院将会完全转向本地药物。对于跨国公司来说,这将是一个大问题。”

  因此,跨国公司需要加快向中国销售更多专利药品的转变——这一过程因审批速度加快而变得更容易。

(FT中文网,2018.8.27)

  (编译、整理:李彦松、张佶烨;责任编辑:王砚峰)

  2018年第60期(总第1857期)         2018年8月27日(星期一)

  地 址:北京阜外月坛北小街2号         E-mail:tsg-jjs@cass.org.cn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            kingwyf@163.com

  邮 编:100836

  电 话:(010)68034160           传 真:(010)68032473